第二十六章 一语惊梦 三四主角一一登场,我需要票啊!!!_明月长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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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一语惊梦 三四主角一一登场,我需要票啊!!!

  只见窗外火把腾起,脚步纷沓,张玉景,孟焦等人皆在门外,后面围着数排锦衣卫与手拿弓箭南雍侍卫。

 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,有人责备道:“妈的,你也不早点发信号?”

  那黑衣人低头不语,几人见当下形势不妙,也不纠结,就要往上逃窜,却听张玉景喝道:“不要走。”

  只见张玉景提剑迎上,鱼肠银光一闪,激起数道剑气,直直冲向黑衣人。黑衣人面露慌色,深知此剑气不容小觑,当下不敢硬接。三人向四处散开,刚一转身却又是数道剑气袭来,其中一人最为倒霉,先被张玉景紧追,再加上一旁严世蕃的火球相逼,挨了一剑掉下地来。

  几个锦衣卫上前架住此人,拖到屋外。另外两人负担一轻,从屋顶窜出,张玉景飞身追去,又是一剑划空。二人心道这般不是办法,负伤转身还击,殊不知鱼肠削铁如泥,那长剑一触鱼肠便断成两截。

  黑衣人咬牙狠骂一声,将断剑刺入同伴后背,一把扔向张玉景,张玉景接过黑衣人一摸,已没了呼吸,再一抬头,黑衣人已逃了去。

  几个侍卫扶起林寻,坐在床上。

  林寻当下想起袁玄的纸条,心道:“此人真有神通,若是早些听他的就不会由此血光之灾,”勉力爬将起身,就要去午门。

  严世蕃不解道:“林寻,你干什么?”

  林寻头也不回,道:“我要去北极阁午门。”严世蕃别过头,示意一旁的两个侍卫跟上去。

  林寻一瘸一拐,小跑到午门,抓住一个打更的,方知已到寅时,左右张望,哪还有袁玄的影子。不觉沮丧,加之小腿有伤,一时软倒在地,却听身后道:“你还是来了。”回头一瞧,正是袁玄。

  林寻勉力站起身来,道:“老师。”

  袁玄见林寻身上血迹也不见怪,捋过胡须道:“你就是林寻?”

  林寻点头道:“老师,我…”

  袁玄止住道:“我都知道了,命数使然,该有此劫。”

  “法不传六耳,”袁玄觉得外面凉风袭人,又见远处依稀有人影晃动,当即摘了红牌,开门道:“进来吧!”

  林寻进屋坐下,袁玄吩咐座下书童拿药来,亲自为林寻敷药。刚止住血,又听袁玄忽的叹道:“今日我有违天命,只求能在你身上种下善因,以求日后善果。

  林寻摇头道:“老师,我不懂。”

  袁玄忽的张眼笑道:“我先讲几个故事与你听,呃…你困了吗?”

  林寻见袁玄难得一笑,当下也忍痛挤出一丝笑来,答道:“不困。”

  袁玄道:“嗯,你出身名门,其中有些故事牵扯甚多,亿万苍生,大明国运均有涉略,你可要仔细听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当下二人望向窗外,东方霞光初明,蔚云犹暗,一行白鹭,冉冉向西飞去。

  两人相望一眼,林寻心中虽有千万疑团,却又不敢胡乱发问,当下耐着性子等他开口。

  “这第一个故事,说的是一个秘密。”袁玄长叹一气,悠悠道:“哎,两百年前,正是元末明初之际,当时家国仇恨空前强烈,天下虽然动荡,但是却出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。”

  “洪武大帝朱元璋,奇门不二才刘伯温,乱世枭雄陈友谅,还有富可敌国的沈万三...这些百年不遇的人物竟凑到了一起,”袁玄叹息道:“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所以这些人免不了要分个高低。”

  “陈友谅为人奸诈,桀骜不驯,最终战死于潘阳湖;刘伯温借病兵解归天,也保得后世相安无事;最后只有沈万三好胜气盛,先是分发百万军饷,后与朝廷共修南京,洪武帝更是在庆功宴上赞赏道:“古有白衣天子,号曰素封,卿之谓也。’都为之后的故事埋下了隐患。洪武帝出身草莽,疑心病重,又窥觊沈万三的财业已久,便起了杀心。”

  见袁玄歇气,林寻忙问道:“大财神不是被放逐吗?”

  袁玄点头道:“嗯,当时我担任钦天监,大礼仪事件闹得正凶,我有意寻找大礼仪事件的幕后真凶。最终因涉及人数众多,其中缘由扑朔迷离,我只好偷入皇宫大内龙图阁翻阅文献,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。”

  林寻一愣,道:“大礼仪事件…”

  “那是后面的故事了,我们继续讲第一个故事,”袁玄正色道:“当时沈家上下打点,再加上马皇后万般求情,沈万三的命是保住了,但是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沈万三被发配往云南,万千家产化为乌有。”

  “洪武帝一向注重斩草除根,先有蓝玉,胡惟庸先例,唯独这沈万三却是逃得生天,沈万三之子沈茂也下落不明。那时沈万三的手段武功均已通天。流落云南后,家破人亡的沈万三便有意报复洪武帝,但他知道自己一代已经复仇无望,于是便设下一计,要让大明龙脉绝迹,颠覆大明王朝。待洪武帝撒手后,他先是暗中支持燕王朱棣谋乱,借此乱了大明正统运数。”

  “之后两百年间,沈万三的后代虽然下落不明,却留下了当今四大财神家族。

  当年回迄攻占敦煌,实际上便是得了严家暗中支持,目的也是为了破坏大明龙脉;”

  “你可知道大明国号何来?”

  林寻抬头道:“当时洪武帝受明教支持,后来便立明字为国号,本意立明教为国教,却受到诸多功臣反对,后来不了了之。”

  袁玄点头道:“不错,大明兴起于明教,后来朝廷却又无故驱逐明教出关,导致白莲邪教盛行;

  再后来,明世宗入宫,正逢大礼仪事件,当时我等年轻气盛,据理力争,却也是无济于事。事后看似是严嵩借大礼仪事件窃取大权,实则也是严家从中得利;嘉靖二十年,浙江巡抚朱绔实行海禁,却被在朝的官僚弹劾,被迫自杀,从此便再无人敢提起海禁一事,致使倭寇不绝,这些实际上都是一步步将大明推向无底深渊。”

  林寻倒吸一口凉气,道:“这些都是沈万三前辈的…?”

  袁玄道:“嗯,这些都是四大家族在幕后操纵,而四大家族均出于沈家,后来我又从大内龙图阁文献中得知,沈万三曾在敦煌大兴土木,那时我便起了疑心,果不其然,风水大师汪藏海口中的大明龙脉之颠就是敦煌,由此我渐渐明白了其中渊源。沈万三神通广大,后事均在他的意料之中,但是在他的晚年却有了变数。”

  林寻忙问道:“什么变数?”

  袁玄续道:“那就是沈万三的师傅,张三丰。沈万三流落云南,而后拜在武当门下,师从张三丰,学习太极大道。张三丰的大智慧使他在晚年幡然醒悟,明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。即使他有心悔过,但是这复仇计划一旦启动,便已经回不了头,而且四大家族也渐渐偏离了自己的掌控。”

  “所以沈万三尽力补救,至于什么办法,我一直没有答案,直到后来我在刘伯温前辈的风水志中得知了西城潜龙的秘密。”

  林寻一惊,道:“敦煌的西城潜龙?”

  “对,那就是严家世代守护的秘密。”袁玄道:“据我猜测,沈家后人早已远离中原,不问世事。如今嘉靖皇帝沉迷仙道,朝纲不振,我前月夜观天象,星宿乱盘,西城潜龙的格局已然启动。”

  林寻面露难色,道:“这?”

  “解铃还须系铃人啊!”说到这里,袁玄起身道:“这便是第一个故事。”

  林寻道:“老师,这…”

  袁玄笑道:“你听不懂就对了,明日此时你再来,我再给你讲第二个故事。”

  林寻应道:“嗯。”

  “好了,”袁玄道:“回去歇息吧。”说罢进了内屋,他如此一走,林寻自也无如之何。

  一出北极阁,天泛鱼白,钟声已过。

  林寻的心中翻腾难安,听完了袁玄的故事,只觉得其中恩怨纠缠委实可悲可叹!天道无常,一场看似没有硝烟的争斗,竟然无关财富,其实只是一场角逐。

  林寻昏昏欲睡,快步回到集雅居,乔月与金牙坤都去上课了,自己倒床便睡,一觉醒来已是午后。

  胃口倒是没有,乌香的瘾倒是上来了,林寻倒几粒乌香咽下,顿感神清气爽,眼见小瓶子快要见底,自语道:“要是没了这乌香怎么办?”

  林寻去国监饭堂简单吃了些,入口便觉得味涩难咽,但见两旁贡生吃得很香,心中泛起一丝无奈,猛地吃了几口。正逢盛世,世态却是如此炎凉,林寻掏出金牙坤的银票,叫过侍从把那几个贡生的饭菜付了钱。正欲出门,那几个贡生忙前来道谢,林寻与几人寒暄一番,顿时心情大好。

  回到集雅居,回屋兀自研究起《四元玉鉴》来,看了半晌,其中四元解法的确与乾机四算相似,四元玉鉴中最后一题似曾相识,却又偏偏想不起来何处所见。

  按年代推算,这四元玉鉴在先,乾机四算多是出自于此。当下不禁疑忖,林家虽有百般手段,但是要想从南雍藏经阁中得到此书,怕也是有些困难,莫非这《四元玉鉴》曾经落到过沈万三之手?

  这也并非不可能,当时元末明初之际,战火不断,《四元玉鉴》几经易手,沈万三手段了得,从中领悟乾机四算也是大有可能。

  思量半日,忽听到有人敲门,林寻心中咯噔,生怕又是有人行刺,又听叫喊:“林弟,我是王凡。”

  林寻松了一口气,开门道:“原来是王师兄,里面坐。”

  王凡嘿嘿一笑,进门坐下,道:“客气了,我今日前来,一是听说昨日你被行刺一事,自要前来看望林弟一番,二来是奉了司业的托付,一一告知集雅居的各位新生,下月南北会试。”

  南雍兴盛之初,乃是永乐年间,而这北监虽然建立甚晚,但是随着燕王迁都,却沾了天子脚下的运道,南雍每年的会试,北监连续六年夺冠,大有喧宾夺主之势。

  虽说同是大明文苑,双方却是暗中斗争不休,南雍的学子对北监更是咬牙切齿。

  听林寻一问,王凡吃一口茶,慢道:“这天子门下本独有南雍一家,后来燕王迁都,兴修北监,从此南北不两立,双方暗斗已有数十载。”

  林寻不禁摇头道:“这般争斗真是有害无益。”

  王凡笑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其中孰是孰过何人说得清,道得明?更何况这会试大有来头。”

  林寻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  王凡道:“林弟有所不知,这每年南北会试乃是西厂的规矩,所以南北会试名为监学质量,实则是为了拉拢西厂。”

  林寻皱眉道:“这是怎么一说?”

  王凡哈哈笑道:“林弟虽然聪慧,但是涉世不深。我来问你,这天子门生出来之后何用?”

  林寻道:“做官求财?”

  王凡道:“正是,这监生若是会试面上成绩了得,出来之后必然是遇水化龙,步步高升。”说罢凑前续道:“那严嵩,徐阶大老爷哪个不是国子监出身?历来东厂坐大,而锦衣卫又有陆炳大人,这年头西厂想出头还不得抱紧咱们这棵大树?”

  林寻若有所思,道:“这西厂...莫不是想靠南北会试来拉拢日后权贵,好为以后铺路?”

  “聪明,”王凡嘿嘿一笑,道:“不过这会试还别有用处。”

  王凡见林寻满脸疑色,得意道:“这南雍北监在朝堂上也有分量,这南北各为其主,每年会试也关系到上面大人的脸面。”

  林寻确实不晓其中缘由,当下听王凡一席话,脉络渐晰,当下赞道:“王师兄真是见识了得,南雍百事通当之无愧。”

  王凡罢手道:“林弟折煞愚兄了,我不过在这大院子里多混迹一年罢了,哪里谈得上什么百事通啊!”

  林寻忽的想起一事,问道:“王师兄,昨夜你和金牙坤散去后没有回房间?”

  王凡一愣,开口道:“不错,昨日自北极阁离去后,那真武馆却又是有劳甚子讲座,那乔月姑娘和金兄都去了,昨日你被行刺之事却是出乎意料,那真武馆开讲确是意外。”

  话说至此,王凡忙起身告辞,林寻又昏睡半日,吃了些东西便去算学馆和北极阁听课。如此日夜颠倒,倒是与金牙坤,乔月少了照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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